陆宸渊跪在我面前。这个画面，我见过一次。那是三年前，他初次为白芷柔求我的时候。只是那时候，我还傻乎乎地以为，他跪的是我这个妻子，而不是叶家的秘法。现在，他又跪了。「笙笙，求你，救救芷柔！」「用叶家的秘法救她，我什么都愿意给你！」我垂下眼，看着他颤抖的双手。这双手，前世曾经亲自为我戴上脚镣。这双手，前世曾经亲手将我推入地牢。这双手，前世在我临死前，还在温柔地为白芷柔梳头。「笙笙，你说话啊！」陆宸渊抓住我的裙摆，整个人都在发抖。「芷柔她撑不了多久了，医生说最多还有三天…」我转过头，看向病床上的白芷柔。前世的我，看着她这副可怜样子，心软了。我用叶家秘法，耗尽自己一半的寿命，换了她十年阳寿。然后呢？她醒来后，第一件事就是和陆宸渊商量如何处置我这个「药渣」。他们说，我既然已经没有利用价值，就该识趣地消失。所以他们把我关进地牢，让我在黑暗中慢慢腐烂。而他们，踩着我的牺牲，恩爱白头。想到这里，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这种恨意，几乎要将我撕碎。但是我忍住了。我甚至在脸上挤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。「宸渊，别这样。」我弯腰扶起他，声音轻得像羽毛。「我答应你。」陆宸渊猛地抬头，眼中闪过惊喜。「真的吗？笙笙，你真的愿意救芷柔？」「嗯。」我点点头，心里却在冷笑。我确实答应了。只是这一次，我救的不是她，而是要彻底毁掉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