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，明宴没同知会，早早便离开了。

明樾脸色不好，在马车上也一直遮着脸。

路过闹市的时候，我轻轻开口。

“殿下，昨晚还说给我买薛记的红豆饼，可还作数？”

明樾微愣，随即脸色愈发难看。

黎晴倒是眼中带笑：“薛记的红豆饼啊，爹爹平日里也最是爱吃。原来姐姐和太子哥哥连这种私藏的铺子都说出来了。”

“就是不知道感情这么好，姐姐这两年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啊。我都想做姨娘了。”黎晴是懂怎么气人的。

我回道：“太医说，急不来，以后会有的。”

黎晴玩味的点点头，明樾听罢脸色更是难看。

晚上，明樾来了我这里，与从前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同，他将头靠在我的肩窝。

“今日，孤和九弟打了一架。”

“九弟也太不懂事了，殿下是君，如此是他僭越了。”

明樾语焉不详，顿了一下，“孤过去得了一件珍宝，随手赠予他和其他几个弟弟。如今才知自己误把明珠认作鱼目。想要追回。”

“殿下一人之下，应当一言九鼎才是。既然送了，又何必讨回。”

“可这不是普通物件！…”

明樾垂着头，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。

“你不问我，是不是疼了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
我没有回头，“太子殿下，九弟并非莽夫，他知道分寸。”

“双双，给孤生个嫡子。”

“日后，孤想同你好好过日子。”

他呢喃着入了梦乡。

可是明樾啊。

棋局已经下到中盘，怎么可能还有后悔的余地呢？